殷或道:“看安排的课单就知道了。”
不错,看安排给庄先生的课单就知道了。
崇文馆的馆事是孔祭酒,因此孔祭酒亲自约见了庄先生,他对庄洵有些印象,对二十多年前的事也有印象。
他当年见过庄洵和陈福林,当时他还是翰林,知道庄洵要考国子监,似乎还和国子监的先生举荐过他。
所以后来庄洵抄袭陈福林诗的事儿出来后他还惋惜了一阵。
此时再见到庄洵,孔祭酒对他微微点了点头,问他道:“你最擅长哪一本书?”
庄洵照实说了,“下官对《论语》和《道德经》略熟些,不过比大人还是差上许多。”
《论语》就是孔家的,孔祭酒钻研了几十年,自然是最为熟悉的,他笑了笑后道:“大家商议过,想让你主讲《孝经》,既然你擅长《道德经》,那不如再辅讲道家的典籍。”
庄洵微愣,问道:“太子没有学过《孝经》吗?”
孔祭酒就叹气,“自然是上过了,但这是朝臣的意思,大家都觉得殿下应该再重学一下《孝经》。”
庄洵便问,“那不知以前是谁给太子授学《孝经》的?”
孔祭酒:“……我。”
庄洵:……
庄洵连忙回神,和孔祭酒请教一下经验。
孔祭酒就无限的叹气,他当年教太子《孝经》时还是挺好教的,主要是当时太子虽然调皮,但他们父子间的感情还不错,所以他说的太子基本都能听得进去。
但后来太子和皇帝关系恶化,他再讲《孝经》,太子便很抵触了,主要是,这本书都讲烂了,不论他怎么说,最后都会绕回到要太子孝敬父亲,顺从君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