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以您老的标准不算。”
文蜀仰天狂笑,笑了一阵子,又有点悻悻的眯着眼睛继续把玩铜饼。太常寺的礼仪繁琐,但江湖规矩也不少,黑话和各地不同的手势暗号都能记得住,她也差不多算是过目不忘。册封太子妃又不是打架,而且这宽松的袖子一样能藏起石弹子和短刀。现在只在心里模拟怎么杀掉镇南侯,怎么在他说话之前,就杀了这个人。
晚饭时金童才说:“在天师府门口杀了登甲山人,也没见天师的踪影,老山人的人就搁在供桌上。皇后召见了镇南侯。葛淼将军送来一封信,还有如意结、玛瑙石榴两件。公子,没别的事了。”
葛谨风却有许多叮咛和问题,等晚上安寝时挤在一起,附耳低声:“你想杀谁?”
文蜀:“你我的问题必须得解决。我师父迟迟没来,我恐怕他们针对我设下圈套。这当天王的,要么目中无人,要么多疑不怕乱杀人。他若要杀我,也不必问事情真假,更不必顾忌。”
葛谨风脸色一变,猛地坐起来:“我爹不会的。他的武功和你相差不多,他知道我难得娶到一个有情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来。若要试探你时,你对他轻点。我爹戎马半生,旧伤无计其数,这些年又沉迷酒色……”
“我要弄死镇南侯!”文蜀忽然明白他在说什么,若有所思:“是啊,只要天王一死,你就是顺理成章的新天王,这些问题迎刃而解。”
风郎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她是存心捉弄人,还是真的受了自己启发。
文蜀看他的脸色和死人一样:“可惜了,我生平从不做损己利人的好事。镇南侯想杀我,总比未来的天王想杀我要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