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经筵散了,太子归来。葛谨风正在被金童琴童伺候着更衣洗脸,擦着汗就是一怔,他平时看后宫女子这样打扮,婀娜多姿,重脚轻,也就那么回事。看她这一打扮,粉面朱唇,威严中略带几分凶狠,暗藏杀机。
送走了太常寺官员,惊叹道:“好一位美人。”你比皇后更像皇后,包括面相哈哈哈。
文蜀没好气的一锤桌子:“笑个屁。把镣铐改成金银做的,又有什么区别。穿着这一身累赘,我都怀疑这是你的阴谋。大好的两个时辰,阳光明媚,做生意也好,练内功也好,看看书也不坏,干点什么不比听他们放屁有用。”
葛谨风点点,心说有朝一日你若能面南背北,你也会喜欢的。只有贫穷卑贱的人才讨厌这个,既富且贵者受用不尽,绝对不想均贫富等贵贱之类自己吃亏的事。
上下打量她:“别人做此打扮像是仙子神妃,你么,就是西王母。”
李媛刚刚去打坐一个时辰,现在走回来:“娘,他骂你呢。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
葛谨风:“这是骂她吗?”
文蜀一踢裙摆,翘起二郎腿,手在脑袋上摸索着摘固定义髻的簪子,旁边的内侍捧着托盘,托盘上还铺着绒布过来承接:“这分明是夸我。”
葛谨风道:“你有楚王之风。”楚王:我,蛮夷也。
文蜀把自己拆卸完毕,衣服也丢给下人,两个指拈着铜饼盘完:“阿媛,他在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