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旧不说话。

看来我有必要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法了。

……

两个小时之后,我的拷问宣告失败了。

在拷问的过程之中,我用到了一些……不人道的手法,比如说通过添加不同位置不同程度的外伤,给他们制造疼痛;或者用念力掐住他们的脖子,期间给他们仅有一两秒钟的喘息,让他们长时间处于得不到充分氧气的痛苦状态;又或者是将他们分到两个不同的房间,过一会儿对其中一人说你的伙伴已经都招了、所以你再负隅顽抗也没用的离间心理战术。总而言之,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我用了很多办法,但都失败了。

就算是在折磨别人这方面,我也没有特别的才能,用的都是过去在网络上看到的内容。

“没有……用的……”其中一人已经浑身鲜血淋漓,神志不清,却始终没有屈服于我。

明明我才是折磨别人的一方,可此刻却感到心寒。

说实话,在这两个小时里面,我的心态已经失常了。使用酷刑折磨别人也会对自己的心理造成极大的负面效应,以后的我肯定不会忘记自己今天在这里做过的事,我甚至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一看心理医生。假如不是红眼病给我的压力太大,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事到如今再说这个已经迟了,而且有种像是在给自己的恶行寻找借口的感觉。

他们是使河狸市变成人间地狱的邪教团伙成员,他们活该受到折磨,可是用了这种手段的我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我不后悔伤害他们,只是觉得,做了这种事情的我,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我了。

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雪绪,当初她在试图对研究所的人开枪的时候,我阻止了她,就是怕她在杀人之后心态彻底失常,再也变不回过去的自己;而现在的我却缺少了这么一个阻止自己的人,直到做完之后才猛地发觉自己已经失常了。

就好像是越过了一条不应该越过的道德底线,越过之前看不见它,越过之后才看得见。有些习以为常的东西,直到失去了才会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存在感。

被我折磨的两人冷冷地注视着我。

我离开了这里,离开之前,顺手杀死了他们。

斩草除根……这种说法不太对。虽然的确是在斩草除根没错,但我杀死他们时的心理动机,更多的是消灭罪证。我对折磨他人的自己感到了刻骨的厌恶,极度排斥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