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都合主义,但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说,“可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什么既没有昏迷、也没有接收到邪神教义?”
闻言,我思索了一下。
如果她也昏迷了,而我没有昏迷,那我倒是能够怀疑一下是不是自己那异常的精神抗性拒收了邪神教义。但是既然我们两人都安然无恙,那么就只能够找一找“只有我们有、而附近的人们没有”的特征了。
这种特征总共有三个:调查员身份、肃清部队身份、灵能力。
身份无法成为我们安然无恙的理由,但是灵能力可以。话虽如此,如果说灵能力者能够免疫邪神教义,那肃清部队也不会对邪神教义谈之色变了。
“先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吧。”她说,“我们先去一趟教堂,向负责人询问信石的使用办法。说不定这个噪音现象并没有覆盖全城,教堂则刚好处于未覆盖地带。”
说到这里,她又迟疑了一下,“而如果连教堂也没能幸免……”
“那我们就马上离开边境城。”我说,“虽然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昏迷过去,但是假设边境城的全体居民都被邪神教义侵蚀了,那等到他们苏醒之后,我们还留在他们中间,就极有可能会被他们传染邪神教义。”
“好,就这么办。”她没有意见。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体。
有一句话,我没有对这个性格正面的队友说:若是真的发生这种情况,那我们就只能将视野范围内的所有边境城居民赶尽杀绝了。
我确信,现在的自己即使遇上了生命危险,也无法容忍对身边的伙伴举起屠刀,但如果对象是陌生人,那就难说了。
……
过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了老路易斯的地下囚牢所在地的附近。
没办法,对我们来说,这也是前往教堂的必经之路。因为我们不是本地人,不清楚地形,此刻又没有可以问路的对象,所以就只好按照“旅馆、地下囚牢、教堂”的先前走过的顺序进行移动,而如果是本地人,那应该就能够直接从旅馆前往教堂了。
这一路上走过来,我们看见了不少昏迷倒地的行人,同时我也凭借感应能力探测到了周围的建筑物群里面衰弱的活人气息。而周围一带则寂静得落针可闻,远处也没有任何人声传递过来。越是行走,我们对于教堂未被“噪音”波及的希望就越是渺茫,甚至都生出了一股索性掉头离开边境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