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念及如今在边境城的肃清部队只余我们二人、其他成员们都被破晓人一手覆灭的现状,心情就更是沉重。
本来我们都已经将老路易斯逼至绝境了,占据的是绝对的上风,然而破晓人一现身,就先是肃清部队覆灭、再是蓝色结晶被劫、又是边境城陷入如此惨景,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种劣势,令我们的士气不能不低迷。
对我来说,这种体验也是比较罕见的。
在以前,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劣势,倒不如说劣势才是习以为常,青城剧本更是劣至谷底的劣势,但那都是“一开始就是劣势”的情况,而像是这次从大优势跌落至大劣势的体验却是不一样,让我的心态都有点不稳,脑子里接连弹出了好几个消极的念头。
我不禁回想起来了第二次剧本的自己:那时候我在洛杉矶城市中被头狼维克多疯狂追杀,途中所做的一切看似机智的挣扎都徒劳无力,营救我的直升机也被维克多给一手摧毁,最终我被追杀到了一处荒废公园,被维克多打得一身重伤,念力与特权都派不上用场,只能坐在草坪上看着维克多的阴影笼罩住自己。即使是现在重新回忆,也觉得当时无比绝望——就连自己唯一值得夸耀的力量也形同虚设,那么我再挣扎下去又有什么用呢?这种十分消极的念头困住了我,令我在最后一刻选择放弃了挣扎。如今反观过去,也觉得那是十分丢脸的记忆。
但是,现在的我,与第二次剧本的自己并不一样。这一次的我,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变得更加坚强,已经在一次次的奇妙冒险中,变得不同以往。
不要沮丧,宁海。
接下来就是反击的时候了。我这么告诉自己。
突然,我觉得自己的上衣口袋开始发烫,确切地说是装在里面的某物在发烫。
我立刻将其取了出来——只见信石已经不再是炭黑色,而是变成了激活状态的几近透明的亮白色。
“这是……信石吗?”亚丝娜是第一次看见信石变成这样。
明明我没有往信石里输入灵力,可它却产生了这种变化。我意识到,这八成是因为有另一块信石在连接这边,换句话说就是有人想要通过信石联络我。
在我和亚丝娜的目光下,信石脱离我的掌心,悬浮到了离地两米高的半空中。
接着,这块信石就像是免提模式的电话一样……从中传出了一道苍老的嗓音:“能够听到我的声音吗?”
这是教宗的声音。我立即判断出来,随即说:“是的,我能听到。”
“那就好,看来那股力量没有连通信也能够阻断。”信石那头的教宗说出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