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顾徐希在对尤映西解释:“她家里出了点事儿,这阵子都不怎么方便跟你联系。她会回去,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尤映西:“我等她。”
顾徐希:“她没有非要你等。”
女孩的笑声还带着鼻音:“我知道,就像她陪我去宁州一样,是她愿意。我等她,也是我愿意。”
江晚姿喝下了那杯温水,纸杯在她手中被捏得变了形。
她听过很多动人的情话,宝贝之类腻歪的昵称听到麻木。本以为已经筑起心墙无坚不摧,却被尤映西简简单单的我愿意斧砸锥穿,她是三尺寒冰之下的一尾鲤鱼,戏弄了尘世里的万千钓叟,却心甘情愿跃出水面,进了平平无奇的鱼篓。
顾徐希:“你傻不傻啊,十年八年你也等?”
尤映西的口吻坚定得令江晚姿想起她在百花深处的告白:“等,等她一辈子。”
漫长得至少有七八十年的人生,这个女孩才走到将近第十八个年头,她口中的一辈子因为阅历的缺乏而显得轻浮,连顾徐希都未能信服。
只是被她无从指摘的真挚噎了一下,顾徐希唉声叹气:“好好学习吧先,等开学都高三了。”
小舟为烟烟做了宠物托运,机场的广播催促乘客登机,江晚姿左手捧着一束红蓝白三色间杂的花,进关之前,她低头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