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声音,江晚姿瞥眼瞧,尤映西睡得像死猪似的, 她笑了一声,忍不住用额头蹭了蹭对方。
再定睛注视其他地方,江晚姿不由目光一凝,流露出几分疼惜,暗悔昨天缺少理智,完全失了她平日的温柔。
在那漫长的时间里,联想以前的经验,尤映西应该频频处于阈值边缘,快要承受不住,却像是想起了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她明知对方一再警告不要靠近还要凑过去的,于是又将中止的话吞了回去。
很矛盾,江晚姿那时的想法既心疼又贪婪,在对方的容许之下也果真是不知收敛,以至于将次数破了纪录,觉得她这样真的太讨人喜欢了。
后来,江晚姿听见了几不可闻的低泣声。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少了,以至于沉浸其中无法分心的她迟疑了几秒,柔声问:
“哭了?”江晚姿跪在床上的膝盖不是干燥的状态,她还在继续,只是放缓了些。
那阵感觉过去了以后,尤映西盯着天花板放空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嗓音格外沙哑:“……没有。”
伴随她口吻平淡的否认,微暗的灯光中,江晚姿瞥见了她迟缓地眨眼,几颗眼泪悄无声息地顺着泛红的眼角没入了散在枕头上的长发里。
江晚姿难忍笑意:“哭有这么丢脸吗?”
她吻了吻尤映西:“正常的反应而已。”
尤映西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就不太好,青春期那会儿学习压力大,又三不五时地被精神有问题的妈妈家暴,也一直没养起来。后来上大学入了这行开始健身了,体力才慢慢转好的,但这次消耗实在太大了。
她闭上目光还有些涣散的眼睛,却将被眼泪沾湿的睫毛平铺开来,被对方瞧了去。睁开眼,想瞪她,却因为水光潋滟的反而显得很可人:“你又没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