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除了她就只有另外一个人。
酒见着急地喊:“二杏,是我……”
“我知道是你,CHIC的队长嘛。”檀杏转了转酸痛的脖子,口吻很冰冷,“是她告诉你晕了就可以对穿的?”
昏暗中,她嘲弄地笑了一声:“天真,我被她塞回去那么一次,早就改进了方法。”
说罢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是一个肘击,酒见嘴张开,什么也来不及说,晕了过去。
檀杏打开车门,冬天的燕京总是很干燥,杂草踩起来是根茎碎开的脆响,她走了很远,一直到停在烂尾楼前被弃置的水泥砖遮了一半的越野车旁。
从兜里拿出钥匙,开门,又开后备箱,前前后后翻找了一会儿,最后拿着一捆麻绳回到酒见的车上。
尼龙扎带很细,手腕并拢往后捆束,人又是往前倾的,作用力的互相拉扯之下,随便动一动都会勒出红痕。
檀杏用刀子将细带割开,单脚踩在车门边,俯身过去,伸手将人事不省的酒见抱到怀里,平躺着放进车后座。
手腕并起用麻绳缠了几道,另一端系在了车顶的扶手上,脚也是同样的处理。
做完这些,檀杏将车窗依次合上,只有驾驶座的那扇留了一条缝,用作透气。
她走了两步,突然又回去。
酒见的手机刚才落在了座椅上,檀杏拿起来,解了锁,点开某个软件,退出账号,又登陆……
忙忙碌碌,再进烂尾楼时,远处的天边已慢慢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