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衣服都是洗衣机洗,还从来没买过这个东西,当场就愣了:“什么意思啊你?”
“你跪不跪?不跪我走了。”庄迩作势要拿包走人。
崔醒这才想起来她好像答应过庄迩卖一次罚跪一次,但她一个当小姐的有什么信用啊,庄迩是不是傻?后来她当然没跪,庄迩走了以后当然又回来了。
庄迩也没什么信用。
当然,崔醒知道庄迩的没信用是因为喜欢她。
小姐的身份注定要被男人玩弄,崔醒也想过要是玩弄别人是什么滋味。人生里的第一次,她玩弄了庄迩的真心,就像庄迩那个时候将她压在门板上问她做一次多少钱一样。
践踏的主被动方颠倒了,靠身体与身体的沟通去表达感情,床上常常是两张缄默的脸孔,也分不清究竟是情欲作祟还是真的心仪,她们在认识的第三个年头反而更喜欢对方了。
崔醒喝得整个人都飘了,回去的路上差点儿从电动车上摔下来,上楼也是趔趄的,庄迩走到她前面弯下腰,崔醒便爬上了她的背。
女孩的背也好,女人的背也罢,都没有男人那么宽厚,崔醒却觉得庄迩的背是意外的可靠。
所以很多次她们吵架,她见到庄迩离开,背影在她眼里也是带着温度的。
因为庄迩这几年来背了她好多次。
出租屋在五楼,庄迩背着个人也累得够呛,在三楼的楼梯口喘了两口气,崔醒在她的背上歪东倒西的,被庄迩数落:“吃个夜宵都喝那么多,我是管不了你了。”
“你管得了……”
庄迩:“管得了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