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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欢欣鼓舞地跟他到了天井。

霍留行叫了名士兵,借对方的胳膊给她示范,教她怎么打止血的绳结,怎么给布条收口,怎么把伤裹平整。

讲了几遍,又拆开布条,让她亲手来试试。

她有些局促,问他,是给这名士兵裹吗?

他意识到不妥,让那士兵退下了。

她心怦怦跳着,以为他要把自己的胳膊递过来,却见他指着一旁的婢女说:“那就在她们身上试吧。”

真奇怪。那一刹,她竟然觉得失望。

但她还是听话照做了,来来回回半天,终于掌握熟练的手法。

听见他说,可以出师了,但还是希望她永远不要用到这项技艺,她雀跃的表情怎么也藏不住。

婢女说,好久没看到她笑得那么高兴了。

她也悄悄感慨,想是啊,明明只是这么小的一件事情。

就像后来,某个皓月当空的夜,她推开卧房的窗,看见霍留行独自在月下舞剑,又或是某个寒潮来袭的天,她精神不济卧了半天床,听见他在门外问她的婢女,她是不是病了。

这些都是很小很小的事,却能让她莫名其妙地开心一整天。

可惜没过多久,她就真的病倒了。

这里的房屋不比国公府,没有火墙,她受了寒,躺在床上接连几天起不来,起初以为是普通的风寒,后来请医士仔细一诊,才发现跟此前落下的病根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