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着她的可恨,我便有些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她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了,将脑袋搁到了我的胸口上,若不是我这胸口应了人间那句囊中羞涩的景,自是会以为她要吃我豆腐的,此下也便随着她了。
躺得片刻,我自是全然无睡意,这潋滟却也突然睁开了眼,一双乌黑的大眼水灵灵的望着我。
我不晓得她要干什么,只想着我这挂名的阿姊过得真是艰难,还要为弟媳暖床来。
她却突然道:“斯生,你是族里唯一的望天犼么?”
说起望天犼,我当初还拿这名头恐吓过她,不想却是半点用也无,如今我也心灰意凉了,点了点头应道:“虽然不是个稀奇东西,也确实只有我一头。”
她这才闭了眼,状似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我不知她是个什么意思,却听得她继续道:“望天犼那额纹漂亮的紧,本宫甚是喜爱。”
本望天犼,只觉得心中拔凉拔凉的。
嗫嚅着道:“其实,其实这王字额纹实在是累赘又俗气,阿姊,阿姊我隐得也甚为辛苦。实在不是个好东西,真的,一点也不漂亮。”
“唔,”那潋滟躺在我身上,仿佛很是适意,轻哼了一句才道:“既然阿姊觉着隐得累,那在弟媳面前就将那额纹露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