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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我阿姊的声音又戏谑得很。

平日里,她倒是喊我斯生的。

只每每我这想拿出些当阿姊的威严时,她便抓着这两个字不放,分分明的调侃我,我虽则知道,却总是在危急关头想不起来,仍旧拿了阿姊二字来自保。

我干笑了一句不再说话,却听得她又道:“阿姊,弟媳曾有幸见得一只化形的大吼,心中甚是思慕向往,您若是疼我,不若化做个大吼的模样,让弟媳邻近了瞧瞧。”

我疼你个头,此下我可真想你疼。

大约我那阿弟便是化做吼的模样救了他,如今却是见人形也不够,还要见原形才能慰藉那思慕的心了。

可想我堂堂一头朝天犼,化了形难道就是为了做个替代品给人观赏的?真是掉价的很。

咳咳,虽则,我这给人暖床业已掉价了,可也万万不会再继续掉了。

我这一想,便勉强咧了咧嘴,“弟媳可言重了,吼的模样甚为狰狞可怖,想来当初弟媳你见着的是思慕之人才觉向往,阿姊这一变怕是要吓到你的,我看还是作罢了吧。”

她躺在我的胸口,蹭了蹭,似也不在意我拒绝她,抖了抖两只耳朵,念道:“潋滟倒不觉得那吼的模样有多可怖,不过就是只大兔子,也颇为可爱的。”

大,兔,子!

我自咬牙切齿了一回,只捏了一把辛酸泪,侧了头,将将撒在了云枕上,宽慰一回我这受伤的心灵,嘴上却仍是道:“呵呵,弟媳却是好胆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