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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余光不着痕迹地落在不远处刚刚被点名的男人身上——

他还在喝酒。

也不跟背刺他们玩儿喝酒游戏,就光喝。

刚倒一杯新的,动作幅度有点儿大,杯檐上的酒有一滴飞溅到了他捏着酒那边手的手背绷带,白色绷带吸收了琥珀色酒液污染了一小块,晕染开来。

他的手很漂亮,指骨分明。

天气不太冷的时候偶尔他会不戴厚的滑雪手套,只带手套内胆,黑色的手套是五指分明的,他飞跳台时,可以看见他都手抓着板刃的每一个细节。

现在,那平日里负责抓板刃做各种花式动作的指尖抓着酒杯,将琥珀色送至薄唇边,一饮而尽……

昏暗的灯光下,他薄唇因为沾了些酒液泛着水光。

卫枝是第一次看单崇这么喝。

摆明着就是买醉的气氛。

她犹豫了下,忍不住了,转过头对花宴说:“今晚他喝不少。”

她试图搬救星。

“别管他。”花宴说,“说实话那天他非要来阿勒泰我就不同意,明知道这儿过两天有大跳台比赛,媒体和王鑫都在这边,非要过来……那这些人能放过他吗?我就不说这些人给他多大压力,他自己就在揭自己伤口。”

而且这才第一天,妥妥的血肉模糊。

“崇哥以前都不怎么喝酒,你看平时吃饭我们喝到站不稳,他都一滴不碰的。”颜颜声音是那种软妹子的声音,没什么攻击性,这会儿在旁边补充说,“喝酒最伤身,特别是职业运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