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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崇重返大跳台把视频发短视频的那天,她哭;

给单崇打电话告诉他妈妈还是不同意,挂了电话,她又哭……

今天,看到哥哥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对复出的渴望,看到哥哥为了维护家人顶着记者与所有不明真相的人们的非议,闷不吭声。

她又不争气地掉眼泪,愧疚,自责,自我厌烦等一系列的负面情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如果几年前的那一天训练,她能够再小心一点;

如果那一天的她没有去参加训练;

如果那冰刀没有从她的腿上划过;

如果她的伤口没有感染……

如果不是她。

闷在被窝里,单善的眼泪打湿了枕头。

哭到昏天暗地。

就好像千里之外,站在聚光灯下,被记者质疑、盘问、有苦不能言的人不是单崇,而是她单善——

真是这样就好了。

她宁愿这样。

眼泪像是开了闸,决堤,她丝毫不畏惧某一天她可能就这样把自己的眼睛直接哭成半瞎,其实那也无所谓……

毕竟除了这她能做什么呢?

她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不敢发信息说,哥哥,如果你下定决心重返单板滑雪大跳台,虽然表面我也很反对,但实际上,我觉得那真是太好了。

房间的温度始终没有变化,冰冷的寒夜里单善的脑袋浸泡在眼泪中逐渐发昏……直到窗户被什么东西打了下,发出“啪”地一声。

脸埋在枕头里的人最开始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