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只好把要缴费的单子塞给戴铎,在单崇的监控下回答一系列问题——
“喂?”
“就摔了。”
“人没事。”
“真就是摔了下,撞树上了。”
“没有生命危险,剩下的等你们过来,等结果出来亲自问医生。”
简单回答完几个问题,王鑫屁滚尿流地挂了电话,身为教练,他平日里就跟这些队员的爹似的——
但是在队员正经的爹眼里,他又像个幼儿园保姆。
“完了完了,”王鑫说,“你妈指定要问责。”
单崇看教练,一把年纪面色铁青,又是担心他摔出好歹,又是担心自己因为他摔出好歹一起被骂,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想了想,没心思安慰王鑫,就让他把电话又挂了回去。
电话那边秒接,他“喂”了声,那边一听是他的声音,瞬间破防了。
“你摔哪了,疼不疼?”
“让你小心点,你怎么就不听?”
“从平昌回来就让你休息算了,你也不休,眼瞅着要过年了,你回家待着休息几天不好吗!”
“你三姑奶奶之前就说让你干脆连平昌都别去,那地方和你气场不合,我当她胡说八道,现在我觉得她说的就是对的,你就不该去!”
“单崇?你说话,你到底疼不疼?”
那哪有个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