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重的伤到底是让他精力不济,没一会儿,他又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我”在他身边,继续渡了点魂力给他,见他呼吸平稳,便又挎着挖雪竹的篮子,哼着调子,离开了山洞。
接下来三个月的时间,谢濯一直呆在这个山洞里养伤。
“我”几乎每日都挎着篮子来找他。
一开始给他渡魂力,换药。
到后来,谢濯身上的绷带几乎全都撤下了,皮肉伤看着都好了七七八八,他的内伤「我」逐渐也意识到,我帮不上什么忙,就任由谢濯自己调理。
但「我」还是日日都来。
“我”来找他说话,哪怕他不喜欢说话。
“我”常常絮絮叨叨的,把最近身边发生的那些琐碎的小事,开心的,不开心的,通通都说给他听。
偶尔,“我”也会问一些他的过去,但一旦察觉他不想开口的时候,“我”便也将这话糊弄了过去。
“我”还会给他带来一些昆仑集市上的小玩意儿,我会告诉他:“最近昆仑之外的邪祟气息似乎弱了好多……”
谢濯听闻此言,总会垂眸点头。
我知晓,他是为此事感到欣慰。
而当年的我对他这般情绪并不能体会,毫无察觉的继续说着:“西王母打算将昆仑集市的规模再变大一点,这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多新鲜玩意儿。你跟我一起玩吧。”
这种事情上,谢濯没有拒绝过「我」。
尽管「我」掏出来的那些「新鲜玩意儿」,是他在昆仑之外那么多年里早就见过的东西。
他还是会陪「我」一起在山洞里面捣鼓这些东西。
那时,昆仑卖的东西鱼龙混杂,而「我」一直生活在昆仑,确实没什么见识,偶尔买来的东西里面,会掺杂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件。
一次,“我”刚从兜里掏出一朵金属做花想送给谢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