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来,低头看着穿着单衫静静看着床帐的青年,疑惑道:“谢长寂?”
“嗯?”
谢长寂听她问话,目光落下来,应了一声。
花向晚看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你在想什么?”
谢长寂动作一顿,似是觉得这个话题不该多聊。
花向晚用手指戳了戳他:“你……你别样,我害怕。”
“我就是想,”谢长寂垂下眼眸,“谁陪着你,怎么陪的。”
听到这话,花向晚舒了口气,她斜卧下来,撑着脑袋,看着床上不睡觉的人。
“你想问,直问就好,闷着做什么?”
“我问了,你若不说,我更不高兴。不如不问。”谢长寂直言不讳,语气平淡,倒也没什么埋怨的情绪在,却莫名听得花向晚有些心虚。
她轻咳了一声,颇为大方:“会影响别人的事儿我不能说,但这些事儿,还是能说的。”
谢长寂不大相信,他转眸看她,花向晚赶紧表态:“不信你问。”
“你和秦云裳怎么回事的?”
“就打小一起玩儿呗,”花向晚漫不经心说着,“她娘原本是天机宫的圣女,天机宫在西境地位比较特殊,占星问卦,基本隐世不出,说是被合欢宫管辖,但和道宗一样,清乐宫管不了道宗,我们也管不了天机宫。不过,管不了,交情是在的,所以她娘没出嫁前和我娘是手帕交,但这事儿很少有人知道。后来她娘被秦风烈花言巧语骗了,脱离了天机宫嫁到了鸣鸾宫,嫁过去后身体一直不好,过了些年,秦风烈移情别恋上秦云衣的母亲,在外面有了秦云衣,秦云衣的母亲是剑宗的大小姐,修为地位样貌,都不逊于云裳的母亲,于是在秦云衣跟着母亲归宫后不久,云裳母亲就去世了。秦云衣母亲扶正后,她就成了少主,云裳反而成了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