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江连阙,”秦颜不经意抬头,一愣,“你很热吗?为什么出这么多汗?”
“我……”江公子呼吸不畅,困难地扯淡,“我得了绝症,医生说如果我的夙愿实现不了,就没得救了……我,我还想多活两年,你能不能救救我,我的愿望就是你能重新把小提琴拿起来,去参加……”
话没说完,他轰然倒下去。
秦颜吓得不轻,反应过来之后手忙脚乱,赶紧叫旁边的同学帮忙把他扛到校医院去。
江连阙实际休克的时间很短,在医生要摘他眼镜的时候,他像条垂死挣扎的鱼,突然反握住了对方的手:“别……别摘……”
医生纳罕:“我不摘怎么知道你过敏有多严重?”
“你隔着……隔着这个镜片,凑近点儿,凑近点儿也能看见的……”
医生:“……”
秦颜:“……”
神他妈这么好面子的人。
关上门走出去,骆亦卿正站在门外。走廊上的阳光暖洋洋,她和和气气地打招呼:“骆同学。”
骆亦卿笑:“叫我骆驼吧,他们都这么叫我。”
并排坐下来,秦颜心有余悸:“没想到过敏也能这么严重啊……”
突然想到什么,她倒抽一口气:“是因为我给他吃的圆子里,有海鲜蟹黄吗?”
“不怪你,”骆亦卿摇摇头,“他是花粉过敏,不能碰柳絮灰尘。”
秦颜微怔,想起以前认识一个人……也对花粉过敏。
那时她住的地方种了许多花,他一碰就拼命打喷嚏,打到眼睛泪汪汪,还死要面子不肯吃药。
这样想想……好像也有一阵子没看到那个人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