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的身体还没长定型,他爸和他/妈怕他睡太软了对脊柱颈椎这些骨头不好,只给他买最硬的床,只给他睡最硬的床垫。海川曾经对梅仁瑜说过,要不是看他哥海洋和自己是一样的待遇,他都要跑去问他父母他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了。

“你跑什么?”

海川也不知道怎么动作的,人一下子就到了梅仁瑜眼前,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梅仁瑜躺在他床上,鼻息间全是海川身上的味道。她别说起身了,就是撑起身体都会和海川来个亲密的磨蹭。海川坐在她身旁她都会想落跑,被人这么来了个床咚,也就只能躺着不动装尸体,避免自己又在无意中按下眼前这个小狼崽子身上什么不该按的开关。

“我、我没跑呀……”

梅仁瑜冷汗津津,心道:“大哥你就是我想逃跑的原因好不好?!”嘴巴上却是不敢造次。

“哦,没跑?”

海川眯了眯眼睛。他本来就是细长的眉形,少了几分他哥的阳刚坚毅,多了几分雌雄莫辨的阴柔。但他又和笙歌那种纤细精致到会认错了性别的清雅柔弱不同,他身上有一种攻击性,还有一种野性的本/能。

要用动物来形容的话,海洋是狗,笙歌是兔,海川就是动不动会亮出磨利了的尖爪的小猫。会用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去做老练猎手才能做到的事情。

被海川用看猎物一般的眼神盯着,梅仁瑜再怎么冷静也生理性地出了一身汗。她试图用憋气的方式来制止自己过度加速的心跳,也试图用理智和理性想出点儿什么能哈哈哈一笑把所有事情都给敷衍了的方法。

只是在海川的目光之下,她就像被剥光了衣服一般毫无遮掩。海川视线的所及之处,每一寸都热的像是被有实质的什么东西给灼烤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