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真没跑……”
连说话都疙瘩了的梅仁瑜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必要结巴。她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要这么心虚?
“你不是不让我看你作业吗?那我就不看了呗……别闹了。你让我起来,海川。我口渴,想去喝杯水。”
……完蛋,这下子不仅仅是心虚,还是欲盖弥彰和慌张无措了。
“你只有生气和害怕的时候才连名带姓的叫我。”
海川起初没想那么多,只是纯粹地不想看着梅仁瑜像要落入老虎爪子里的小白兔那样一蹦三丈高地跑掉,这才把梅仁瑜拉回床上,倾身下去不准她乱跑。
哪知在他身下的梅仁瑜紧张得连脖子都微微泛红,白色衬衫下的胸部也在剧烈地不停起伏。连声音都多了一丝平时绝对听不到的软弱与求饶,这倒是让他升起了再欺负一下梅仁瑜的冲动。
“梅仁瑜,你现在是生气还是害怕?”
梅仁瑜都快被海川气死了。换作是平时她肯定头一句就要说:“别连名带姓的叫我,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姐。”
现在她被人用手臂禁锢在床上,固然对方一个指头都没碰她,她还是鼻尖冒汗、手心发烫。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刺激到了海川这个不知道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的大孩子,真要是擦枪走火她以后要用什么脸去面对海洋海川,去面对海妈妈和海爸爸?这要算是她勾/引的还是海川强迫的?以后她和海川又算是什么关系?
“我不生气也不害怕。你放了我。我要去喝水。”
梅仁瑜尽可能地不动声色,嘴里咬死了就是一句“要喝水”。说老实话,她不敢反抗,也不敢不反抗。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假镇定能保持到什么时候,她只能反复告诉自己:“别刺激到海川,别刺激到一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