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夹在伏黑惠和东堂葵之前,听着他们两个关于是否处死自己的争执,茫然地挠了挠头发,一时间倒是有些左右为难。
他默默地别开视线,忽然看见了突兀出现在他身边的风信稚,心中略微受到了点惊吓。
完全没有听见脚步声唉。
“嗨?”
虎杖迟疑着还是伸出手挥了挥,却不想手心突然生出一张嘴,语气肆无忌惮,一副评判货物一样的口吻。
“你这个家伙的实力好歹还能看,怎么现在的……”
虎杖悠仁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随便从地上捡了块碎石朝手心的嘴里丢了进去,让两面宿傩的声音戛然而止。
“呸呸!小子,你干什么呢?!等我夺回身体,有你好看的!”
风信稚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确定虎杖悠仁和两面宿傩的气息彻底混合在了一起,眼底带着一点惊讶。
能够完美融合诅咒之王的容器,确实相当有趣。
不过,咒术界那群连一点点变革都接受不了的高层会允许这样一个危险凶器存活吗?
答案毋庸置疑是否定的,不用思考他也能够料想到咒术会下的判决书是什么样子。
只有死路一条啊。
他看向了虎杖悠仁澄澈的双眼,只看见染上暖色调的茫然和下意识露出的友善,没有半点听见讨论是否要处死自己的颤栗或是恐惧。
风信稚指尖轻轻点了点下颚,好像在思考到底该如何处置他。
半晌,他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心里已经构思好了计划,转头看向了东堂。
“东堂。”
自从发现稚出现在悠仁身边之后,东堂葵的心脏就呯呯呯地直跳,一时间心虚至极,冷汗汗湿了衣衫。
天哪,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稚和悠仁两个人,为什么就突然天降修罗场?!
怎么办、怎么办?
看到那紧张到具象化的火热氛围没有,竹马(稚)和天降(悠仁)的对决简直一触即发。
东堂葵遭受了人生以来最大的挑战。
他内心的慌乱与悲伤泛滥成灾,正要咬牙阻止修罗场的进一步恶化,就听见了风信稚的声音,顿时紧绷的身体更加僵硬。
“把两面宿傩的手指给我。”
一旁看出风信稚要做什么的伏黑惠欲言又止,他看了一眼面露茫然但仍带着乐观阳光神色的虎杖悠仁,默认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听到是这个要求的东堂松了一口气,当即把手指递给了风信稚,但递完之后就像木桩子一样杵着不动,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稚,悠仁他……”
他磨磨蹭蹭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只是双眼饱含热泪,面露愧疚之色,一副不忍开口伤害挚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