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骂完,被人扯住了头发,吃痛朝后仰去。
许柔一点没客气,高高扬起手给了她一耳光:“这个,是我帮我未婚夫给你的。”
祝玉傻了。
但是其余人都在抢救荆梵,也没人关注这边,于是她的右脸很快又吃到了一记重创。
“这一巴掌,是我已经逝去的婆婆赏你的。”
许柔干净利落地拍了拍手,径自拉过男友走了。
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等到反应过来追出去时,电梯门已经合上。
……
电梯里,两人都没说话。
从一楼回廊里步出时,遥远的顶楼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哭嚎,一声一声,肝肠寸断。
荆梵死了。
他们同时意识到了。
许柔不安地抓了抓头发,停下脚步,想问问他有没有事,但话到嘴边怎么都开不了口。
去停车场一路忐忑,她时不时偷偷打量他。
没有悲伤,没有绝望,没有怒意,也没有哀怨。
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恢复到那个雨夜里那个厌世封闭的亡命之徒。
许柔跳上车后,把暖气开到最大,转身埋入了他的怀抱。
很奇怪,该哭的人不是她,可泪水根本控制不住。
一开始只是小声哽咽,而后愈演愈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把男人的衬衫领口全部沾湿,温热的湿意熨烫着颈间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