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昕的昏礼没什么特别的,定国公府虽然是国公府,但敬昕却只是庶女,任有安虽然屡立战功,但至今还没有爵位,他家本是贫寒之家,所以这场昏礼的规格并不高。
敬昭仪的到来就尤其让蓬荜生辉了。
受邀来观礼的人大多是熟知两家情况的,但品级并不高,她们大约是晓得敬则则很多年前就进宫了,至今也只是个昭仪。其余的宫中内情她们就不得而知了。
为怕御史啰唣,敬则则今日来带的是昭仪的仪仗,就显得有些寒酸了。主要是京城人士,见多识广,皇帝、太后和皇后的仪仗都看过,昭仪的仪仗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宫中昭仪的体面还比不上寻常官宦人家的夫人,众夫人虽然上前给敬则则行了礼,但并不热情,只躲得远远儿地闲聊,当然也有少数朝贺过敬则则的夫人,此刻正挨着她绞尽脑汁地想着该说什么才不让敬昭仪觉得无趣。
任有安那边的亲戚时不时地偷瞄端坐堂上的敬则则。
“不是说敬昭仪景和七年就进宫了么?这怎么看着却像是刚成亲的年岁啊?”
“是啊,这瞧着也太年轻了些?当初唐夫人我也见过,也是一把年纪了瞧着挺年轻的,都说敬氏有秘方可以养人。”
说起秘方,各位夫人就都来了兴致。越是打量敬则则就越是深信敬氏有秘方了。
“这等容貌,还显得这样年轻,怎的至今却只是昭仪啊?定国公不是挺得皇上看重的么?”
“谁知道呢?男人家的眼光有时候真是没法儿理解。“
“宫中如今也没有皇后,好似以前有个贵妃也没了,昭仪乃是九嫔之首,以后还能更进一步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