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体验过几回飘然若仙的滋味,自己畅快舒服了,都没往萧君迁身上想过。

原来君迁和他一样,但又不太一样。

灵稚乱转的眼珠子始终没敢转回去,两耳红通通的,火辣地从耳根烧到脸颊,蔓延至脖子。

他快把手里的布巾捏碎了。

半晌,灵稚蚊子嘤叫般挤出一句:“君迁,你,你快变回去呀。”

萧猊倒觉好笑。

最后萧猊不再为难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的小药人,余下的自行清洗。

黑衣暗卫早在少年胆大包天地扒开太师衣衫前就飞遁着远离洞府,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同时暗卫的脸色更加古怪扭曲,几分崩裂隐忍。

太师权贯朝野,却极为注重养生之道,不若那些年纪轻轻就沉浸在酒池肉林中将身子弄得亏空的纨绔贵族。

这次却破天荒的容忍那少年近身,共枕同睡,伺候对方束发穿衣,如今衣裳都被扒了……

黑衣暗卫心里打着弯儿,太师此番逢场作戏,牺牲会不会忒大了点儿?

暗卫没思考出个所以然,余光见少年梦魂颠倒的走出来,马上悄然跟随其后。

日头渐小,山谷的风大了些,吹得树梢叶子哗啦啦响动。

灵稚蹲在水岸一边,手捧脸蛋痴痴愣愣。

他伸手去勾清澈的水,水花洒了几道,湿润的手指继续贴在脸蛋捧着发呆。

面颊余温仍热,灵稚忽然低头掀了掀衣袍,脸红红的挪开,像干了件心虚的大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