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把撑得圆滚的肚子揉得没那么难受了,才发现街头已经亮起灯笼,夜色灰暗,掩不住街城的繁华。
他有点傻眼,喃喃道:“天色暗了。”
吃阳春面用了灵稚很长的时间,体力似乎回来了,精力又反之泄了去。
他从包袱摸出一个金色的小花盆,递给面摊老伯。
“我没带钱,能不能用它抵一碗面呢?”
老伯接过颇有分量的花盆,摸索着上面精致的工匠手艺,再往底部一翻,刻有太师府的字号让他两眼一黑,起身去寻灵稚时,少年的背影慢吞吞的没入人潮当中。
老伯脸上都是汗,太师府的东西他哪敢收,立刻收摊赶去太师府将这花盆上交了。
与此同时,灵稚并未走远。他从吃阳春的街走到临街,今日没睡午觉,此刻眼皮不受控制地下垂。
他困了。
灵稚走到一处干净无人的屋檐下,也不知是哪家宅院的后墙,他本想靠在树下休息片刻,等养足精神再出城回雾清山。
少年一合眼,跟在四周的暗卫也找角落蹲着守好。
消息已经传到主子耳边,他们这些个常年在外执行危险任务的高手,今日已经围着小公子蹲了整整半日。
灵稚本是靠在树下坐着闭目养神,他脑袋一歪,后脑正要磕向树根,一只手横过,掌心包裹他的后脑避免他整个人睡倒。
萧猊半蹲,凝视已经睡得极沉,呼吸有些重的少年,轻巧地将人抱起。
男人抱灵稚坐回轿辇,把他怀里的小包袱放到一旁,再摸摸肚子,仍有些撑。
静思院,小奴才守在院门等了半日,从刘总管口中得知公子出府后便心里不安。
但主子吩咐,不让他们跟随,小公子想出门是件好事,让公子多走走。
小奴才没想到的他们公子才走了距离太师府不远的两条街就被太师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