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问:“好了吗?”

萧猊合上衣襟, 偏过脸看着坐在背后,将身板杵得直直的少年。

“就好了。”

灵稚“嗯”一声回应,悄悄扭头,正巧撞进萧猊深邃含笑的眉眼。

他眸光一闪, 耳朵仿佛又被烫着似的。

灵稚郁闷地捂着动不动就热乎乎的耳朵, 不敢再做偷窥的行径。

午后灵稚睡了一觉, 他身子还虚着,且萧猊有伤,两人没有精力活动太长时间, 闲时坐一会儿, 待晌午金乌一偏,风灌进洞口,凉快了就睡觉休养身体。

山洞不大,木板铺的床就那么点地方。萧猊昏迷时灵稚在地上铺几层干草凑合着睡,自萧猊醒后,就不让灵稚睡地板, 而是叫他睡到床板上。

起初灵稚左右为难,萧猊见状,掩唇虚咳几声,说道:“若你不上来睡, 那我就躺地上陪你。”

他合衣下地, 倾身就要躺在另一侧干草堆里。

灵稚双眸睁大了瞪他, 最后屈服于萧猊的坚持, 慢慢吞吞爬上床板。

然而萧猊身上有伤, 他如何能看得下去让萧猊自己睡在地板呢?

最后,灵稚瓮声地说了一句:“萧猊,你也上来睡吧……”

萧猊怎可对灵稚说不?

他在灵稚面前是君子亦非君子,应得倒是干脆,灵稚反悔的余地都没有。

最后,情况就变成两人共枕而眠,这两日灵稚都是和萧猊一人躺一边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