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头有点晕,赶紧从抽屉里倒出两片药吃了,深吸几口气,回到客厅继续和学生们笑谈往事。
“买到什么好吃的?”
河马一下车,就看见巴云野抱着双手笑吟吟地在停车处等他。入夜后冷得够戗,她裹着很厚的围巾,盖住冲锋衣的领子,四周一片漆黑,就她带着个头灯,像个灯塔似的。
他奸笑得有些浮夸,“春宵一刻值千金,这月黑风高的你怎么舍得撇下刁琢来等我?”
巴云野想起刁琢看完龙哥的短信后,跟自己的一番对话——
“妈的,我们跟下去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别冲动。”刁琢拦住她,“这儿一没有树,二没有可以藏身和隐蔽的拐角,隔着两三百米,前车照样能看出后车在跟踪,他一定不会做他想做的事。”
“那我就站在这里等他,问问他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和龙哥!”巴云野焦躁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可以看淡其他不相干之人的尔虞我诈、阴谋诡计,却十分看重亲近之人的忠诚和义气,她就像武侠小说中经常出现的江湖豪杰,反派如何作恶都影响不了分毫,但哥们兄弟一背叛,就好像触到逆鳞。
“问不问在你,说不说在他。凭什么你认为你问了,对方一定会说?”刁琢反问。
“你这么说,就像是在嘲笑我的情商。”
“把‘像’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