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他一眼,发热的脑袋被冷风一吹似乎有点冷静下来。背过身去,双手一摊,低声说,“行,你说该怎么办。”
“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他隐瞒的目的是什么?隐瞒你们的事是否对你们有实际的、直接的伤害?显然,龙哥不确定。于是只跟你陈述这一事实。目前你能做的,就是克制住自己想追问个明白的冲动,同时,理一理接下来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下山之后单独问问龙哥事情始末。”
巴云野拨个电话给龙哥,但由于信号不好,几次都显示呼叫失败。她叹口气,“一件事悬在半空,不问个明白真有点不甘心。”
“所以,龙哥的话比我管用。”刁琢忽然冒出一句。
“龙哥是龙哥,你是你,不一样。”
听了这话,刁琢的脸色似乎更黑了。你与另一个单身男人一样,或者不一样,都不中听。巴爷纯纯的女汉子,会撩人,也会一句话惹毛人。
巴云野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我想过了,如果他俩之中肯定有一个怀着异心,宁愿是河马也不能是龙哥。毕竟我很早就认识龙哥了,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刁琢认为自己该说的已经说完,拍拍她的肩,转身离开,巴云野原地踌躇半天,终于觉得刁琢的话颇有几分道理,也就断了想开车追上河马的念头。
想到这里,她恢复一贯的语气,笑着骂河马:“春宵你个头啊。”
“喏。”他从后座抱出一个鼓囊囊的塑料袋给她。
巴云野隔着袋子看,里头是几盒泡面、小面包、巧克力、薯片之类的零食和一大袋葡萄糖。她直来直去,质问的话憋在喉间分外难受,看看河马那张总挂着滑稽笑意的脸,嘴唇动了动,又紧紧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