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已经颜控晚期无可救药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谢非言总觉得这小子的脸像是在哪里见过,给他一种微妙的即视感……是在哪儿见过呢?!
谢非言心情古怪,又摇起了扇子。
门外,谢承文携着清晨的冷风冲进了院子,带着些许彻夜未眠的困意和不正常的亢奋。他走了几步,本想要直奔床铺,好好睡一觉,但却在看到院子里跪得整整齐齐的下人后骤然清醒,目光转了一圈,落在谢非言的身上。
两人大小瞪小眼,然后谢非言便清楚看到,一个人的情绪是如何从“震惊”到“心虚”到“后怕”再到“讨饶”的转变。
这小子,表情还挺丰富?!
谢非言又笑了。
很快,两人来到屋内,遣散下仆,关上门窗。
谢非言在堂内坐下,率先开口:“说吧,怎么回事?”
谢承文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鬼头,在这样吊诡沉默的氛围下不由得坐立不安。他硬着头皮抗了一会儿后,很快便屈服了,没敢耍什么花招,老老实实道:“我昨晚……去了赌坊……”
“哦。”谢非言声音不冷不热。
谢承文却听得心惊肉跳。
明明这位族兄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既没有逼问也没有嘲讽,但他偏偏就是下意识感到畏惧,就好像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以荒唐著称的谢大少爷,而是一只阴晴不定的凶兽,指不定什么地方没说对,就会被对方一口吞吃入腹。
谢承文被自己的想象吓到了,越发心惊胆战,带着点委屈的声音为自己虚弱辩解起来:“我……我前两月……想要出门为祖母买一份贺寿的礼物,但半路为奸人所骗,钱财都耗费在了赌坊……我实在不甘心,便想要将钱赢回来,谁知……”
谢非言无言以对,除了“蠢”这一字外实在不知道该评价什么。
谢承文像是看出了谢非言的未尽之意,辩解的声音急了,说:“我也并非是那毫无见识的人,自然知道赌之一字危害甚远,知晓克制自己的道理。可我总不能就这样吃了这个亏、向那奸人和赌坊认了输吧?!所以这些天,我都会去赌坊旁观,学习赌术,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最多半年,我就能学好赌术,将我输出去的银子统统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