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若很不喜欢这小姑子,但也不愿意得罪她,于是笑着说“宜姐儿还没好利落,一点不舒服就要哭,我也是怕她来打扰夫人。”
“宜儿身子这样不好,不能等闲视之,是不是身边伺候的人不顶用啊?“侯夫人试探着问。
陈凤若笑着说“小孩子,做了噩梦,受了惊吓,这几天都有些害怕,睡得不大好,别的也没什么。身边儿人倒还合用。”
“我父亲和大哥,这就要回来了,宜姐儿,今天病明天病的,到时说起来,还以为有人虐待她呢!”赵灿冲口而出。
陈凤若出身很低,丈夫经常不在家。
她在京城连个亲戚都没有,底气不足。
侯夫人和赵灿姐妹,从骨子里的瞧不上她,她心里是清楚的。
以往,侯夫人说些怪话,冷落着她。赵灿讽刺几句,刁难刁难。
陈凤若基本就低头不语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有些不想受这个委屈了。
于是脸上笑着,眼睛发冷的看着赵灿说“妹妹慎言,咱们赵家,上慈下孝,兄友弟恭,女孩子更是娇贵又有教养。哪来的什么虐待?妹妹这话从何说起啊?”
她其实也没想表现得太强势,但她两只杏核眼,又大又亮,这一睁,还真是很有几分气势。
赵灿第一次被陈凤若顶撞,一愣,没接上话。
侯夫人耐心的说“灿儿也是为了宜儿好,只不过说话急了点。宜儿是个姑娘家,身子要总是不好,传出去,对她可没好处。”
这话倒也没错。
陈凤若只得说“夫人说的是。”
侯夫人“大家小姐,不是吃好穿好,就算照顾好了的,里面门道多着呢。宜姐儿做噩梦,说不定就是下人不妥当。哦,你看,我身边儿这个黄嬷嬷……”
她一指身边站着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看起来干净利索,双手交叉身前,动作极为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