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烈忽然问:“你对他…”
有些话他没勇气讲出口。
如虹说“不”,没有迟疑。
就是因为太清楚自己的心了,界限太明显,所以她才无法欺骗自己,无法给他想要的。
周烈对她这个答案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将目光又重新移到她身上。
她又驱动车子,专注的看着路,一直到把他送到他所住的小区门口。
他解开安全带,说:“你路上慢点。”
她忽然叫住他:“周烈。”
他动作停了,抬眼看她:“嗯?”
路灯将行道树照的光影斑驳,每一块光亮,都像一块琥珀,落在车上,人身上,手心里……到处是拾不起,握不住的时光。
周烈不知怎么了,忽然放慢了呼吸,他看着她,很想立刻下车,可他却发现自己无法叫停这一切。
“周烈,除了工作,私底下暂时都别联系了吧。”
她这么说,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垂了眼帘,半晌才说:“可以。”
如虹瞧他这样子,心脏像是被人扯了一下,翻江倒海的疼。
原来,什么他都有预感。
她很想再拿起一根烟来抽,可她忍了忍,只是将那只大红色的烟盒拿起来。
“你再等等我吧。”她说。
他看向她,她与他对视了一眼,慌忙移开眼睛。
他的目光,令她不合时宜的想起小绿。
你直视过小土狗的眼睛吗,这样浑然不知的眼神,有着说不出的感伤。
她不自觉将那盒烟握紧。
几小时前,她去医院,得知季惟东的情况很不好,便忽然陷入一种复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