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将士们各种狰狞骇人的伤口,她还是不忍看这样的伤口,它好似一条巨大的毒虫吸附在原本白皙光洁的玉腿上,让人总想把它剔除。
“忍着点。”她手上动作更加轻柔,不时抬头看一眼殷拂云,确定她能不能忍受。
殷拂云一手抓着衣摆,一只手死死抠着桌沿,不一会儿麻沸散起了作用,缝合时没有想象那么疼,倒是桑姑娘因为紧张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待处理完伤口,桑姑娘好似经过了一场战斗,疲惫地跌坐在矮凳上。
殷拂云放下裙摆起身施了一礼:“多谢桑姑娘。”
“医者本分。”净手后抿了口热水问,“是刀伤?”
“嗯!”她点点头。
“怎么会有刀伤?”押解的官兵虐`待犯人不足为奇,棍棒鞭子加身也是常态,但不会动刀,更何况是对一个女犯下这么重手。
殷拂云笑笑未答,再次道谢。
桑姑娘也识趣没再追问,那必是一次让她不愿启齿的遭遇。她收拾完药箱,临出门前叮嘱一句:“多休息,少走动,别再磕碰,更别沾水了。”
关心并不像假装出来,但眼神中似乎又掺杂点什么,至少今日过来目的并不纯粹,殷拂云再次道谢,亲自将她送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