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兰溪多次提到“郡王”二字,殷拂云都要认为兰溪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曾经的李忻是一个标标准准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走马斗鸡遛鸟,吃喝玩乐样样行手,歌舞琴曲没他不会的,进花楼比进家门都频繁,文武骑射和他边都不沾。
如今不喜舞乐,短短几年间改变如此之大,是当年自己的话对他打击太大了?
兰溪和她聊了很多,她也借此对女营的情况大致了解。
午后兰溪去给陈固将军送衣袍,殷拂云就搬着小凳子坐在门前晒太阳闭目冥想。不一会儿听到有急匆匆脚步声在身前停下,来人遮挡住大半日光。
“殷姑娘快收拾跟我走吧!”是昨日那位六婶,态度温和,没了昨日盛气凌人。
“去哪儿?”
“自是去舞房准备,今晚还要去献舞。”
“给郡王?”
“那是你修来的福分。”
面对一个不可捉摸且对自己有怨恨的人是哪门子福分?可就因为李忻现在性情古怪,她才不得不去。
一路上遇到好几个女子,看她的神情既有害怕又有鄙夷嫌弃,相互私语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