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舞房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低低声音:“刘兵头被赶去营外守夜真的是因为昨日得罪那个殷姑娘?”
“不是因为她难道是因为王琇的死不成?咱们女营惨死的人那么多,你见过哪个兵头被处治的?”
“不都说殿下对殷家大姑娘痛恨至极吗?”
“真痛恨,昨日她还能好好的回来?今日还能够再被叫去?”
“我看未必。”接话的是白姝,“昨夜我瞧了眼殷姑娘的腿,伤口吓人,缠了那么厚的布带血都渗透了,殿下根本没有怜香惜玉。”语气中含着不屑和幸灾乐祸,“殿下从不赏歌舞,她刚进营就被叫去了,说不定是为了慢慢折磨呢,那么大的恨,哪里能够轻易就报了!”
“说得也有道理。”
殷拂云走进舞房门时,姑娘们都禁了声,目光不约而同地移到她跛着的腿上。
“殿下是要赏舞还是真要折磨人?”昨日提水刷地的清瘦姑娘苏秀容嘀咕一声,身边人推了她一把,她识趣地闭口。
众人没有再开口,苏秀容从长凳上起身迎上来,笑眯眯地问:“殷姑娘,昨夜你跳的什么舞,殿下喜欢吗?”满眼期待她的答案。
其他姑娘也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这些姑娘们个个拼了命练舞练琴曲,就是盼着能够被哪个将官看上,将自己纳妾收房,也不用在这女营受罪。即便是不能够被纳妾收房,至少留在女营日子也好过些。永安郡王乃先帝嫡孙,又年轻英俊,未有婚娶,自然是她们最想攀附的。
若是搁几年前的李忻,这些姑娘们的算计早就实现了,这会儿恐怕都是郡王府中的歌姬舞女了,衣食无忧,奈何现在李忻性情大改,竟不碰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