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参加春闱,也从未任过一官半职,回去只大半个月,病都不见得养好了,就被陛下特提为大理寺寺丞,这种授官,大周史无前例。
他是用了什么手段!两人不禁猜想。
如此一来,这信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乔嘉木在下一盘棋,殷拂云便是其中一子,接她回京就是一步棋。
只是他们都猜不透他想干什么。
李忻想明白这点,也后悔刚刚没有弄清楚原委冲动对殷拂云发火,在她看来是不信任、不了解,自己又将她推远了一分,歉意地望着她。
殷拂云却看向一旁男子,在回忆此人在孝章太子妃身边是什么身份,此来华阳是何事,竟然见到李忻害怕成这样,似是犯了大错。
李忻也扫了眼一旁的男子,恼他刚刚不把华阳的情况说清楚,让他担心过头一时冲动,此时觉他无比碍眼,喝命其退下。
男子如蒙大赦,立即磕了头退出去。
房门再次关上,屋内只剩下两人,还有一地的凌乱,李忻想说几句软话,支吾着又拉不下脸来,憋了半晌才问句:“你伤势如何?”
“早已没事了。”
殷拂云瞥见脚边有一份敕令,随手捡了起来,展开快速览了一遍,是陛下以太后病重想见长孙为由召李忻回京。
李忻看到敕令,面露忧愁,轻叹了声,坐回书案后的椅子上。
“殿下是何想法?”
李忻捏着眉心,心情烦躁。
上次先皇去世,因为白狄入侵,他方有借口不回,虽然陛下斥他不孝,情况特殊没有降罪。
如今北境安定,他再不回,陛下以“孝”降罪就能让他无言可辩。
回去他就再难离开华阳,结果会是怎样,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