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黑暗之中,金发女郎的声音听上去永远冷淡镇定,托尼摸索着从她的手中接过东西,发现是一块柔软的布料。

“谢谢。”

他正要接过,金发女郎忽然轻轻摁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那块布料,在他的脸上擦了几下。

托尼骤然呗摁住,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手帕丝滑柔软的面料就挨了上来。

他原本以为她肯定会擦不干净,但在被布料擦过时,脸上黏糊糊的血确实在一点一点消失不见,即使身上还糊着湿答答的血衣,但这总比一开始要好上太多。

“呃…谢谢了。”

被人擦脸确实是件相当尴尬的事,但在这种状态下,托尼也没什么可挑的,只能含糊的道一声谢。

金发女郎收回了手帕,平静地“嗯”了一声。

梅菲斯特:*悄悄一舔*

梅菲斯特:*开心到冒花花*

血液仿佛甘美又辛辣的酒水,滑入她的喉咙,三根被她并拢在一起作为“手帕”的欲望丝带舔饱了鲜血,高高兴兴地分散起来,每一根丝带都做好了再度捕猎的准备,静等着下一只自大的猎物朝着这个方向撞。

这里似乎是一块更大的活动场所,梅菲斯特的红丝带可以触摸到两边搁置的绿植,还有靠墙摆放、破败不堪的一排椅子。

在刚刚的惨叫过后,这片区域忽然变得寂静下来,只剩下脚下黏腻的触感和浓重的血腥味———那是刚刚踉跄逃走了的精神病人所留下的痕迹。

眼睛们或许在窥伺,但他们已经不再那样急迫而疯狂————或者说,他们在估量着捕食的风险程度。

梅菲斯特纠结了很久,最终含泪抓住蠢蠢欲动的欲望丝带们,禁止它们去舔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