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根欲望丝带飘飘忽忽伸出,伸到角落里,捕捉到了空气中多出来的、血液流动的气味。
一张咖啡桌被固定在地上,而有人正静静站在上面,他紧贴着墙面,不停蠕动着嘴唇,像一只黑暗中的灰蛾。
当欲望丝带悄无声息准备缠绕上他的脖颈时,他忽然窃笑了一声,从桌子上嘻嘻哈哈地跳了下去,开始优雅而疯癫地垫着脚尖转圈,嘴里唱起歌来。
“然后她对牧师说,我死后会变成这样吗?噢,是的!噢,是的,牧师说道,你死后就会变成这样。”[1]
“娜特,这是什么歌?”
精神病人歌喉嘶哑,还只重复其中的一段,“死”那个字眼被他咬得格外重,听得鹰眼一阵阵脊背发凉。
他一边感到牙疼,一边忍不住凑到娜塔莎旁边,低声问道。
“听上去像是一两百年前的东西。”
娜塔莎回答。
“……老天爷。”
鹰眼短暂地吸了口气。
第173章 宅邸
“啪嗒”一声, 希斯莉的前额被阿尔弗雷德贴了一块冰贴。
希斯莉:!
她呆呆松开手,口中还叼着一支温度计,乱蓬蓬的额发慢慢蔫了下去, 软趴趴搭在冰贴边缘, 显得可怜又好笑。
“一百零一华氏度。”银发老管家直起腰, 读了一下那上面的数字, 随即拍了拍希斯莉的头顶, 示意希斯莉张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