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噪音开始断断续续,就像有不少小人钻进脑袋里,在里面尖着喉咙又吵又叫,躲都躲不掉。

这不是真的声音,因为五感敏锐如裴寒也听不到,他纳闷地抓住宁鸽的胳膊,“你怎么了?”

那尖锐的声音又开始有变化了。

像收音机调对了频段,那声音变得高高低低的,有长有短,有了音调和节奏。

像是有人正在用这种声音互相说话。

宁鸽难受得要命,跟裴寒描述,“我脑子里忽然冒出一种特别尖,特别可怕的声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裴寒低头看看她毫无血色的脸,伸手揽住她,半拖着她往前走,“快到电梯了,我们快一点,出去应该就没事了。”

在他怀里,宁鸽又一次闻到了那种好闻的味道,不是裴寒身上熟悉的气息,而是昨晚充斥宁鸽所有感官的味道。

是裴寒的信息素。

火热到发烫,让人头晕。

好像一只灼热的冒着火焰的手,一点点熨过宁鸽此时喧嚣成一片的大脑,在他的信息素的笼罩中,宁鸽奇迹般地舒服多了。

裴寒说:“好像是有东西在影响你的大脑,向导可以竖立精神屏障,立好屏障,你不喜欢的东西就不能侵入你的精神世界,你试试?”

可是并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弄出传说中的屏障。

宁鸽努力地想象,用意识给自己周围垒起高墙,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噪声照旧。

裴寒尽可能回忆着他以前看到过的信息,建议:“好像你有一种什么精神触手,把它伸出去,看看能不能化成一个罩子之类的东西。

精神触手这个说法,宁鸽有点明白,因为昨晚睡觉前,她就曾经把精神力像触手一样探出去,搭到了裴寒。

她试了试,又把精神触手探出来,漫无目的地晃了晃。

脑中在琢磨怎么把它变形时,触手不小心往裴寒那边探了探。

一阵奇异的感觉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