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昨天晚上一样,两个人的精神力只要稍微一碰上,就马上朝不对劲的方向跑偏。

裴寒立刻感觉到了,无语地低头看宁鸽。

他抿了一下嘴唇,才说:“虽然我很喜欢,不过不是这个。”

宁鸽尴尬地火速收回搭上他的精神触手。

宁鸽重新仔细体会着触手的感觉,一点点摸索着控制它,慢慢的,一个肥皂泡一样的屏障终于建起来了。

虽然卖相不怎么样,胜在似乎有用。

脑海里的声音真的变小了。

“它们好像在说话。”宁鸽对裴寒说,“开始的时候吵得很凶,谁都不听别人在说什么,不过现在好像吵完了,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出声。”

虽然宁鸽也不知道这个“它们”,到底是谁。

两个人继续往前。

宁鸽设的那道薄到可怜巴巴的屏蔽没坚持多久,就又没了,不过反正脑中的声音也低了下去,渐渐消失了。

前面的矿道上挂着电梯的标志,矿区的电梯就在眼前。

宁鸽忽然看到旁边的矿道里人影一闪。

宁鸽盯着那边不动。

“怎么了?”裴寒问。

宁鸽刚刚确凿无疑地看见一个人过去了。

只看到一个背影。

关键的是,那人一头黑色的头发,穿着红色的T恤,卡其色登山裤,短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