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一吹。
玛丽面无表情,华生却感到了四月凌晨的寒意。
此前不久还在为未如何脱险而挣扎,生与死的逆转有时却快到过于莫测无常。根本来不及抢救,死的是凶徒。
一阵沉默。
华生喃喃问道,“我没有打伤他的脑袋吧?”
尽管想要摆脱被绑的困境,但他没想杀人,而是想把罪犯活捉送去法院接受审判。
“不,你没有。你一共挥了三棍子,第一次是肚子,第二次与第三次分别是左右后肩。我砍了一斧子,伤在罪犯的腿部。”
玛丽没有嘲讽华生的恍惚,他只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不是久经战场的战士。
当下,玛丽语气坚定,“华生先生,你可以检查罪犯的头部、颈部、脊椎等位置,我确定都没有新添的外伤。他的死亡症状应是脑溢血,因为不曾在前期引起重视导致突发猝死。”
华生有点怀疑,激斗混乱中真能不出意外吗?
他立即检查了凶徒身体,果然只添了四处外伤,而且没有一处致命。
虽然凶徒猝死的具体病因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与两人的奇袭无关。
“明顿先生,你说得全对。”
华生松了一口气,平稳情绪,给出一个新消息。
“看到罪犯的脸,我有些了印象,半年前在学校附近的教堂见过他。记不起他的姓名,当时他自称是一位游历中的牧师。我和他简单地说过几句,内容很平常也记不清了,大概也就是神爱世人之类的。”
凶徒的职业是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