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设想明顿先生能给出哪种合理反应,也不可能是惊慌失措到哭着一把抱住他求安慰。

那个场面……

迈克罗夫特猛地摇了摇头,把奇奇怪怪的假想清除出脑海,那种场景简直太过荒唐。

果然恶作剧要谨慎,千万不能自己坑了自己,还是正常降落比较好。

热气球的着陆速度很快被控制住,在足够的下落高度之中,渐渐回到了安全范围。

只见它慢慢落到了地面,最终它变回了一摊干瘪的布。

两人一前一后跨出吊篮,匆匆收起热气球,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着陆点。

必须跑得快,把一群闻风而来的围观者全都甩在身后。

哪怕下落过程中肯定有人看清了热气球飞行者的长相,甚至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但事后采访与当场围堵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下午三点前,两人顺利返回后湾区。

距离上次作客,只过去了二十多天。

迈克罗夫特再次踏入明顿宅,室内的家居布局却已焕然一新,还挂了一幅别具特色的人物油画。

是一位中老年男士的侧身像。背景未知,像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庄园。他的头发半白,眉宇和善,衣着似是老派的英伦绅士,拄着一根手杖。

之所以认为画像很有特点,因为一眼望去,作画人与入画者之间的暖暖温情跃然纸上。是在眼角发鬓之间,也在鸟语花香之中。

令人有点惊讶,画作落款居然是「M.M」,双M的笔迹正与明顿先生的笔迹吻合。

迈克罗夫特略感诧异,猜测画中人与明顿先生多半是父子。

一个人与父亲相处融洽不奇怪,奇怪的是明顿先生的画作风格与本人表现的性格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