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玛丽对上一双讶异的眼睛,难道她就不能有温情脉脉的画风吗?

某人是不是间歇性失忆了。

是谁一个小时前谁故意加速着陆,那种故意制造云霄飞车的做法也与罗曼夫人的风格迥然相异。

人,都有另一面。

不,严谨点说,人都有很多面。

“没什么。”

迈克罗夫特很快收敛情绪,“我仅仅是想称赞您,您的画作惟妙惟肖,颇有当代达芬奇之风。”

玛丽微笑,但她很有自知之明。其他方面不好说,可在绘画艺术上远不及达芬奇。“谢谢夸奖,不过我只想做明顿就行,不必成为达芬奇。”

的确,达芬奇太遥远,相隔了三百多年的时光。

迈克罗夫特想起过去的几个小时。

仅凭四成把握就敢坐上他驾驶的热气球,那个人不会是遥不可及的博学家达芬奇,只会是近在眼前表里不一的明顿先生。

某种程度上,罗曼夫人与明顿先生堪称过命之交。

应该对彼此而言有着与众不同的意义,那比只能在书中了解一番的达芬奇重要多了。

在此放松时刻,玛丽也懒得多想,只顺应胃部需要地顺便问了一句。“等会就是下午茶时间,您要来些巧克力蛋糕吗?”

「好!一番惊险辛劳后,与甜食来一场约会,这个提议简直令人感动到想哭。」

迈克罗夫特却吞下了真心话,“不必了,给我来点三明治就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