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处装修简洁的出租屋里,一摞报纸被扔到了地上,随即一只手将桌上茶杯碗碟砸个粉碎。

男人越看新闻报道,脸色越发气得涨红。只见他即便在屋内也戴着左手手套。

如果细看会发现手套下的食指与中指显得非常僵硬。因为那根本不是手指,而是在手套里塞了两根小木棍。原先手指的位置,空空如也,两根手指是被利器彻底切没了。

“卢西恩,这些胡说八道的报纸不值得您生气。”

一个年轻女人进了屋,也不管地上的碎瓷片,而是信心十足地对男人说起话来。

“你让我观察的事,我都做到了,用了一周总算确定那两个该死之人的回家路线。福尔摩斯17点下班后会乘坐马车绕道柏林大学,等明顿结束研讨会一起后回家。明天是数学研讨会的最后一天,我们可以下手了。”

“艾米乐,辛苦你了。”

叫做卢西恩的男人勉强笑了笑。他看起来二十七八,长相还算英俊,但眉宇间有股挥之不去的阴沉。

艾米乐笑着摇头,“我不辛苦。能为您做些什么,我就觉得很快乐。您没有错,是在消灭罪恶,是在消灭战争。

偏偏那些妄自尊大的鼠辈都根本领会不到神的旨意,他们羞辱作为神使的您,就是羞辱奥丁主神。当然不能姑息!”

卢西恩傲慢地点了点头,他也没有起身,只是抬起完好无缺的右手指了指地面。“快点,把地面清理干净。”

艾米乐忙不迭地点头,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累。

她毫不在意刚刚从外面赶回家就要打扫地面,明明这些碎瓷片不是她敲碎的,而做完清理工作又要立刻去烧晚餐。

城市的另一头。

一辆马车从柏林大学驶向郁金香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