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迈克罗夫特右手打石膏,而玛丽左脚打着石膏。
伤,当然是装的。两人都演得很像,仿佛一副骨折后行动不便的模样。
车夫是办案特派员。
车辆后方,还有另几辆马车远远坠着。德意志首相友情出借的一批特派员,这些人随时准备着,就等凶手出现将其一举擒获。
“估计就是明天了。这十天时间凶手得以确认我们的路线,而明天研讨会结束,他不能再等了。“
玛丽近些天过得其实挺风平浪静,只是在外人看起来并非如此。不说调查落了左脚腕骨折,就说数学研讨会也很热闹。
“明天可能会下雪。也许,我们会遇上倒在雪地里的悲惨少女。”
迈克罗夫特也觉得会是明天。凶手的同伙会利用人的同情心半路截住两人,请求他们护送一程。
这手法在半途截住小拉尔夫时用过了。
虽然凶手同伙演出的角色不一定相同,但操作模式估计会一致,把人骗到屋里去杀。
具体情况是与否预料一致,等真实发生时就知道了。
迈克罗夫特没有放松警惕,但也没有一丝紧张,还能欣赏车窗外的熟风景。
这些街景是近几天刚刚熟悉起来的。因为除去周日在家,其他九天一直来接明顿先生一起回住处,名义上是伤患的相互照拂。
同进同出的日子居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十天。
没有想象中同在一个屋檐下可能会引发什么不快,也许卧室隔着一层楼的关系,明顿先生可以称得上是一位毫无存在感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