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来不及缩手,那根轻抚着伤疤的手指就移了位置,居然直接落在了他的衣领扣子上。

“明顿先生!这是在街上!”

迈克罗夫特一把握住了某人肆意妄为的右手手腕。而话一出口顿觉不对,街上不可以解开衣扣,难道屋里就可以了?

玛丽一

时不察被反扣住了手腕。后知后觉,光天化日之下自己的举动有点不妥。“福尔摩斯先生,我无意冒犯。可以向上帝发誓,我仅仅是担忧在您的伤势。”

“多谢关心。”

迈克罗夫特极力保持礼节性微笑,“但您知道的,我是一个英国人。这类直接上手的关心,我认为仅适用于医生对病患、父母兄弟之间,亦或是……”

亦或是什么关系?

迈克罗夫特忽然沉默了。

玛丽只觉迈克罗夫特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而且看清了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上闪过了某种极力克制的情绪。

空气蓦得再度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约翰·迪伊参考:

《奇妙数学史》,【英国】乔尔·利维

文章《16世纪英国学者约翰·迪伊的学术困境与科学探索》

第98章 、Chapter98

沉默, 是柏林的黄昏。

除去医生对患者、父母兄弟之间可以脱去对方衣物检查伤势,还有哪种关系可以理所当然做这些?

迈克罗夫特抿紧嘴唇,目光紧锁着仅仅一步之遥的明顿先生。

两人对视了五秒, 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样长。某个答案,从他的心间窜到嘴边, 几乎就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