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哗啦——’

饱受摧残的厨房发出了哀嚎。摇摇欲坠的玻璃窗终于向外倒下, 而玻璃坠落碎了一地。

巨大的声响打破了沉默笼罩下的魔咒。

“抱歉。”

迈克罗夫特松开了握紧对方的手, 朝后退了半步。

退半步的时间,他已经恢复了一脸波澜不兴,那股即将掀起惊涛骇浪般的情绪仿佛从不存在。“我的意思是在外行事, 我们应该保持绅士的风度。”

谁不绅士?

是试图当街解人衣扣不绅士, 还是握住一个人的手腕不放不绅士吗?

“不必抱歉, 的确是我有些冲动了,一些做法于礼仪不合。”

玛丽轻笑着摇头,似乎根本不把刚刚的一幕放在心上。

但,右手手腕上残留的温度在短短几秒内渗入了心底, 提醒着她以往的某些判断出了错。

福尔摩斯先生对她的感情, 99.99%不仅仅限于生死之交那样简单。只是这人掩藏得太好,好到此刻还能泰然自若地装模作样。

为什么要掩藏呢?

原因可能有二:奉行理性为上的人不愿被感情影响;另外,同性相恋在英国是重罪。

玛丽从未猜测到迈克罗夫特会对她暗生情愫, 也正是这两点原因。

若非今天窥见这人一瞬的失态, 恐怕她还能坚信彼此是生死之交情谊不动摇。

至于以后?

玛丽开始旁若无事地关心起炸炉现场,就见四周的邻居纷纷闻声而来。

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意外事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