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觉得一位男士当街关切地检查另一男士的伤势有问题。当然了, 这也是因为没有上演脱衣检查的情节。

“上帝啊!福尔摩斯先生,您还

好吗?”

“天呐,厨房外墙都裂开了, 是不是烤炉炸裂引爆的?”

“哦!该快点联系维修工,还有一个小时太阳落山,他们就要下班了。”

“多谢提醒。幸好没有波及大家。”

迈克罗夫特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向隔壁邻居暂借了一位侍从,请人帮忙去叫维修工来。

自己这方,当时厨师与女仆都在厨房附近,连同他在内全都受到了炸炉波及。

虽然身体没有受伤,但一头黑尘、衣衫破损着实不适合赶到十几条街外去找帮手。

等黑烟慢慢散尽,等维修工赶过来,那都还要一段时间。

目前仍不适合进屋,只能站在外面等待。

今天炸炉其实非常严重,墙体上露出巨大的破洞。对于当事人来说遭遇炸炉是倒霉,但人没有受伤实则已经非常幸运。

玛丽想着再次看向迈克罗夫特,这次却差点笑了起来。

真不是嘲笑。刚刚没有第一时间注意,但现在难以忽视迈克罗夫特脸上一道黑一道灰。外加蓬乱的头发,这样子像极了滚过土坑的炸毛猫。

“福尔摩斯先生,或许您需要它。”

玛丽递出纯白洁净的口袋巾,“您可能不愿顶着一脸的灰尘在街上站着。”

其实,当一个人足够狼狈了,狼狈到底又如何。

“谢谢。”

迈克罗夫特知道可以客套地拒绝,但仍旧去接了手帕。紧接着,又迅速补了,“我自己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