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咒术师的眼睛……的场静司自认为自己无法和那些德高望重,才德兼备的老前辈作比,也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什么驰名天下的咒术师或者诅咒师,总之他的眼睛就只会是生物学层面的眼睛,哪怕是在死后摘除,似乎也只有泡在福尔马林里当标本的作用。
要真是妖怪的话反倒好理解,可代入人类来思考,就很难想得所以然。
“以前的场家的人难道就没怀疑过这个吗?”
的场灼顿觉不可思议。
“是觉得不管什么理由都稳赚不赔吧。”
的场静司说:“即便是活着的时候被夺走眼睛,能换取家族的传承和兴盛,也是值得的;倘若是死后的尸体失去一只眼睛,那更是无所谓,就算咒术师的尸体往往需要特殊处理,死后的身后事自交给后人,死都死了,谁管洪水滔天。”
“……你还真是想得开。”
的场灼也只能干巴巴地感叹。
“谁让这一代的当主轮到我来当呢?”
的场静司看了他一眼,用出些开玩笑的语气:“千年前定下的咒缚,这不是也没得选。”
——倒也不是完全没得选。
的场灼想了想,坐得更近了一些。他的动作让的场静司明显警惕了起来——这家伙自从到了国中的年纪就很少和人亲近,突然主动拉近距离保准没什么好事,但他又很好奇对方能说出什么内容,这么多年的隔阂也带不走基因里的相似,如果不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力所能及的话也不是不能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