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有年轻的学徒握着弓,从走廊里匆匆而过。惊鸿一瞥里,他看到年轻的当主正在和另一个人交谈些什么,他们一个人附在另一个人的耳畔,两个影子凑得很近。
而对于的场静司而言,他之后的很多年里,都会无端想起这个寻常的傍晚,他在这一天里窥见了的场灼平稳外壳之下不轻易示人的一隅。晚春的阳光将影子拖得很长,逢魔时刻,空荡荡的靶场里,面前的那个人表情显得熟悉又陌生。
“我有一个想法。”
他说:“还需要很多人配合,而且不够完善,说不定得等很久很久才有实施的机会,还未必能成功……而且成功以后也不会给的场家带来什么好处。”
“……那你还来跟我商量?”
的场静司显得有些无语。
“所以我才来和静司君商量。”
对方笑起来:“而不是和的场家第二十七代的当主啊。”
之后又过了三个月,的场灼照惯例接任务出任务,在全日本各个地方不断奔波;乙骨忧太在交流会的“事迹”被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毕竟没人愿意去触五条悟的霉头,纵然心有不满者甚众,在最强面前,也没什么可以辩驳的地方。
正值入夏,到了一年到头咒灵最多的时候,就算是名义上背负着要遏制乙骨忧太的这份工作,咒术界也没办法让一个工作效率奇高的咒术师拘在高专,于是的场灼心平气和地在某处学校里一箭解决了咒灵,却没有立刻就将“帐”升起,而是几步爬上附近的一棵树,将手臂探进树洞,轻轻掏了掏。
冥前辈的记录里,这里应该是一处咒术界存放咒具用于作“镇物”的地点。